燕处超然  归云重生

—走进高凤翰纪念馆

    杨硌堂

       当随青岛乾成书院组织的徒步大沽河团队走进高凤翰纪念馆时，心中又升腾起对乡贤高凤翰的无限崇敬之情，对高凤翰文艺崇高之美与信仰之美的充盈，又因再次链接而徜徉在无何有的心灵之乡。

        自任高凤翰学会付秘书长兼《高凤翰研究》付主编以来的廿多年，从来没有计算去高凤翰纪念馆的次数有多少，但每一次或开会或陪游，都是一次精神洗礼与智慧升华。

        诞生在大沽河与胶州湾交集的胶州三里河人高凤翰，以海陆南北东西综合性的河海文明特色，呈现在诗书画文的诸多典集之中。正因为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影响与造就了高凤翰博大空明气象与包容开放的格局，而且对诗书画文印砚等多样化的成就与绘画体裁的广泛性都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参透性塑造印记。河海的韧性之阴阳与刚柔之相济，充分体现在高凤翰波澜壮阔的人生与文艺创作风格当中。

        高凤翰以文艺儒学主导之下的儒佛道兼融精神，在与世与市与现实的互动交融中，为官清廉；为文高华；为诗精爽；为画清逸；为印拙朴；为友真诚。特别面对人生废右的苦难面前铸就了天外花香、燕处超然、自强不息、归云重生的高凤翰精神。晚年诗集命名为《归云集》，以及自号归云南阜、归云老农、归云庵、归云和尚等，充分洋溢着自黄帝云图腾与陶苏两大文毫的＂云情结＂。归云者，归大道，归本心。这种伟大的自我革命精神，反映在左臂晚年艺术创造的诸科之中，尽抒心珠美情。难怪齐白石老人高呼，从来别具胸臆者唯南阜也，动笔令人折服。其它的历史名人与当代名人都高评了高凤翰，值得一提的是，我2001年在北京跪着记录了范曾先生对高凤翰先圣的评价，“高凤翰的东西出手不凡，我想这有几个因素：一是他有很好的文学修养，二是他有很扎实的书法功底，再加上他观察事物生着一双天直纯朴的眼睛，因此他的书画的“拙”和郑板桥来比是独具一格的。在审美领域，郑板桥是清新、俊逸，那么高风翰就比较高古、稚拙。高古和清逸虽不同类，但我想在这个审美领域不要有高低之别。我曾经说过，比较起来，郑板桥的画里没有高凤翰的“稚拙”。我想，这个观点也是对的。郑板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他画的题材范围仅局限于兰、竹、石并以此来描述自己清高的性格。从这个方面看，高凤翰的题材范围就更广阔，而且表现的内容显得比郑板桥丰富。这一点是他们在题材上的比较。从技法风格上看，郑板桥的技法比较单纯、潇洒、果断、清纯，而高凤翰用笔技法应该讲比较丰富，更多地用渲染、烘托，也更多地表现对大自然的实感。当然郑板桥也表现了对大自然的实感，但更多的是主观情绪。从对后世的影响讲，郑板桥、高凤翰可以说是不分轩轾的。有的人更喜欢郑板桥，有的人更喜欢高凤翰，这都是每个人的审美情趣不一样。他们两个人在历史上同样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新时代的今朝念记这段神彩飞扬的妙文，往事勘怀，更加珍惜感恩，悲心交集，月满华枝。

       如若从人类文明创造的大历史观来看，高凤翰55岁废右后左臂左手艺术创造超过以往右臂艺术成就的精神，可以与28岁耳聋而又成为音乐之王的贝多芬、手指残而成为小提琴之王的巴格尼尼及双目失明而成诗王的弥尔顿及海伦.凯勒身残志坚大成就精神等相媲美。高凤翰三个字，已构成为世界性文化符号，佑护人类文明的进步。

        高凤翰精神，让生活在大沽河母亲河与胶州湾的胶州人孕育了＂包容、开放、创新、和谐＂的精神品格，更通过审美的伟大自由力量，让新时代上合胶州人胸怀天下而放大上合经贸组织与一带一路海陆的集合效能铸就金胶州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明互鉴同美美与共新辉煌。

        最后，感而赋诗一首作结：

癸卯春再拜西园大圣抒怀

扬州八怪高凤翰，

渔洋私淑弟子传。

山人不懈功名得，

泰州县丞为民安。

绘画材广独魁手，

指墨生色非遗鉴。

天外花香归云情，

大沽河畔丹青拈。

       作者为《高凤翰研究》副主编及一百多萬文字的《高凤翰全集》编委